洞庭水上一株桐

抖机灵的台词与荒诞派戏剧,英式二人组合和灵魂伴侣,道德制高点加青少年空虚。
以有涯随无涯,思而不学,不知足,不知止,不知彼,不知己,乐乐而殆。

和旧朋友吃饭逛街。
其实不仅仅是旧朋友,一个是无论如何从来没在交往出过差错的最温柔敦厚的绅士小哥,另一个是当年让我念叨着“早知如此便不必荒废这许多年头和念头”的驴子眼前的那根胡萝卜。
真庆幸我们都还年轻,他变了我亦变了,是不及当年无话不说,因我捅破过不该捅的窗户纸,但最起码坐下来吃顿饭互相调笑并回忆过去的时候确实当对方是终身老友。
所以又开始惋惜那些真老死不相往来的,想想还是网络很特殊,要消失极容易,要忘却只需按下删除键,没有音容笑貌,只有印刷字体躺在幽幽蓝光屏上,丢了就是丢了。
被他问到“有了下一代希望像我们认识的谁”,这问题我刚备好答案;我生不了孩子,毕竟我还是个控制狂,害怕自己给予令人窒息的爱,和怕我已得到的那些一样。
有人救我吗?不该有,谁还不是自己家的小公主呢XD这年头我只指望自救啦。
然后回家来睡前翻翻床头的拉金诗集,刚好瞧见这篇,会心一笑,今天感触这只言片语,就算完了。

他们搞糟了你,你妈咪和爹地。
也许不是有意,但事实如此。
他们将自己的毛病塞满你
再加点儿别的,特意为你。

但他们也被搞糟
被衣帽老土的傻子,
他们一半时间虚情假意
一半时间吵个你死我活。

痛苦代代传递。
像海滨沙洲越陷越深。
趁早跳将出去,
可别再养什么孩子。

——《这就是诗》,菲利普·拉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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